![]() |
【引言】司马迁的《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其“太史公笔法”甚至成为后世撰写历史所依傍的一个准则。而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积腋为裘,妄续幽明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① 代表了中国志怪小说的最高成就。一个作为史传文学的里程碑,一个是描写鬼狐花妖之集大成者,把它们放在一起来比较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蒲松龄认为自己的《聊斋志异》也是历史,只不过是不同于正史的“异史”,这由《聊斋志异》篇末的“异史氏曰”可以得见。《聊斋志异》受《史记》的影响非常之大,单从体例来说,它采用的也是纪传体式的书写方式,《史记》以人物为中心,《聊斋志异》传主的身份虽然有些特别,大多数不是现实中的人物,而是虚拟的鬼狐花妖,但作者的终极目的却和《史记》一样,是为了“传畸人畸物于千秋”。在写作方式上,蒲松龄有意学习司马迁对人物的撰写方式,先介绍传主的生平履历,然后“以人系事”,选取典型事件来叙写典型“人物”,篇末也常常模仿《史记》的“太史公曰”来一段“异史氏曰”加以点评、补充。蒲松龄对司马迁一直非常景仰,他们的创作精神是一以贯之的,《史记》乃“发愤之作”,作者想要“成一家之言”,《聊斋志异》也是一部公认的“孤愤之书”,是为了“有意作文,非徒纪事”之作。仅以讴歌游侠复仇精神的作品而论,蒲松龄曾在《题吴木欣〈班马论〉》里说:“余少时最喜读游侠传,午夜挑灯,恒以一斗酒佐读。”②《聊斋志异》中,《侠女》、《聂政》、《红玉》、《辛十四娘》等篇章皆系描写侠士之作。蒲松龄同司马迁一样,皆是“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而选择著述立言的方式,在作品中快意恩仇,一抒块垒,寄希望在万千的读者中,找到真正懂得自己的人——— “述往事,思来者”。蒲松龄不仅喜欢读《游侠传》,而且在《聊斋志异》中付诸创作实践,因为侠文化不仅源远流长,而且博大精深,千古文人心中皆有一个侠客梦。
知识产权声明 | 服务承诺 | 联系我们 | 人才招聘 | 客服中心 | 充值中心 | 关于我们 Copyright©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
电子邮件:journals@188.com 备案号:辽ICP备14002692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