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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复仇精神从史传到小说的嬗变—以《史记》、《聊斋志异》为例

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Shandong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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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摘要】《史记》乃“发愤之作”,《聊斋志异》也是一部公认的“孤愤之书”,仅以讴歌游侠复仇精神的作品而论,他们的创作精神是一以贯之的。蒲松龄继承和发扬了司马迁为游侠张目、赞赏复仇的创作精神,同时又有自身的特点。《史记》中的侠客虽以布衣身份行侠,但他们的名气和声望却不亚于达官显贵,产生的社会影响极广,体现了《史记》作为正史宏大的叙事立场;而《聊斋志异》作为志怪小说,蒲松龄取材的渠道多为“野叟曝言”,其笔下的侠客多是独行侠,往往依靠个人力量去扶弱济困,并且在行侠过程中体现了浓厚的因果报应思想;从行为的主体来看,《聊斋志异》与《史记》中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者都是男性不同,蒲松龄塑造了不少光彩照人的女侠,她们用女性特有的方式完成仗义之举,有高度的自我牺牲精神;《史记·刺客列传》中的复仇,或为知交,或为国家,而《聊斋志异》的复仇多是报私仇,复仇的方式也迥异于《史记》,虽然看起来不够宏大,但他们反暴政、反强权、反邪恶的精神同样感天地、泣鬼神。
【关键词】《史记》;《聊斋志异》;行侠;复仇
引言:

【引言】司马迁的《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其“太史公笔法”甚至成为后世撰写历史所依傍的一个准则。而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积腋为裘,妄续幽明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① 代表了中国志怪小说的最高成就。一个作为史传文学的里程碑,一个是描写鬼狐花妖之集大成者,把它们放在一起来比较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蒲松龄认为自己的《聊斋志异》也是历史,只不过是不同于正史的“异史”,这由《聊斋志异》篇末的“异史氏曰”可以得见。《聊斋志异》受《史记》的影响非常之大,单从体例来说,它采用的也是纪传体式的书写方式,《史记》以人物为中心,《聊斋志异》传主的身份虽然有些特别,大多数不是现实中的人物,而是虚拟的鬼狐花妖,但作者的终极目的却和《史记》一样,是为了“传畸人畸物于千秋”。在写作方式上,蒲松龄有意学习司马迁对人物的撰写方式,先介绍传主的生平履历,然后“以人系事”,选取典型事件来叙写典型“人物”,篇末也常常模仿《史记》的“太史公曰”来一段“异史氏曰”加以点评、补充。蒲松龄对司马迁一直非常景仰,他们的创作精神是一以贯之的,《史记》乃“发愤之作”,作者想要“成一家之言”,《聊斋志异》也是一部公认的“孤愤之书”,是为了“有意作文,非徒纪事”之作。仅以讴歌游侠复仇精神的作品而论,蒲松龄曾在《题吴木欣〈班马论〉》里说:“余少时最喜读游侠传,午夜挑灯,恒以一斗酒佐读。”②《聊斋志异》中,《侠女》、《聂政》、《红玉》、《辛十四娘》等篇章皆系描写侠士之作。蒲松龄同司马迁一样,皆是“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而选择著述立言的方式,在作品中快意恩仇,一抒块垒,寄希望在万千的读者中,找到真正懂得自己的人——— “述往事,思来者”。蒲松龄不仅喜欢读《游侠传》,而且在《聊斋志异》中付诸创作实践,因为侠文化不仅源远流长,而且博大精深,千古文人心中皆有一个侠客梦。

作者:
康清莲
作者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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