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文本中“海外”的局限性—从王韬的海外题材小说谈起

【引言】作为晚清重要的政论家、改革家，王韬在学界受到相当的重视，但是这些研究的视角主要以王韬这两个身份入手，而忽略了他作为文人的角色。而对其文人角色的探讨，在文学史上有其特殊的意义，这样的个案分析为我们梳理晚清与五四文学之间的联系提供了一个有意义的视角。其实，作为文学家的王韬，近代文学史中已多有论述，如郭延礼《中国近代文学发展史》、陈则光《近代文学史》和任访秋《中国近代文学史》。这三部文学史中，除任本主要论述王韬的时文，另外两部都将重点放在了小说上，而且都指出王韬小说的一个重要特征——对海外的描写。本文将王韬涉及海外内容的小说统称为海外题材小说。经典的文学史论述中，王韬海外题材小说的贡献在于拓宽了小说表现的内容，重在旧文学中的“新”字。而我认为，不在于内容的新，而在于新题材中的旧。新题材与旧话语之间的关系，王韬的转换方式、写作心态以及这背后的原因，才是真正的重点所在。新旧是近代文学上的老题目了，而且有时候已经形成了一种限制，但是，在王韬这里，新旧仍然是谈论他最方便最有效的切入点。